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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牧的語氣平淡, 說完這句話後緩緩合上這本古書，“所以這個棺材裏的，是當年那個陰陽術士？”
白雲飛初聽時覺得確有其事,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，又覺得十分荒謬, “不對吧，藥屍傳說怎麽也有千萬年了，看這人的衣料與棺材的木料，頂多也就幾百年。”
白雲飛在想, 秦景舟的目的應該就是這裏了，他怎麽會知道這裏有這樣一口棺材？或許這才是確定這句屍體身份的關鍵，也是青州重現藥屍的關鍵。
白雲飛鎖眉，緩緩道：“我覺得, 此人應當是傳說中那個陰陽術士的信徒。”
“這種歪門邪道的信徒不在少數，效仿者更是不計其數, 玄陰宗就是其中之一。”秦牧說罷一頓，垂眸看向白雲飛，“玄陰宗刨墳墓撅屍，煉制長生藥, 不正是和傳說中那個陰陽術士如出一轍嗎？”
白雲飛順著秦牧的話稍稍一想就明白了，“如此一來，此人便應是玄陰宗的先人, 元一給秦景舟做事，秦景舟知道這裏有這樣一口棺材也就不足為奇了。”
秦牧點點頭, 將古書用布包得嚴嚴實實, 踹進了懷中。
“這上面記載的就是如何制作藥屍，我們拿出去藥王谷請藥王幫忙, 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。”
秦牧想的周到，白雲飛放心不少，但是秦景舟讓他們來這裏，如果為的就是這本書，他怎麽保證這本書一定會到他手中呢？
白雲飛面色凝重，看來，他們必須時時刻刻看好這本書了。
此時天已經蒙蒙亮，他們已經上了山，元一和那群金人應該已經走了，白雲飛和秦牧決定下山，回尤家與尤道成商量過後，即刻前往藥王谷。
太阿一直跟在他們身後，白雲飛走了幾步後便停下腳步，轉身望向一言不發的太阿。
“前輩，您是為了無相劍來的嗎？”
太阿點點頭，又搖了搖頭。
白雲飛雖未說話，但是眼神清澈平靜，直直看著無相，她在等太阿先開口。
“我是為了劍靈無相，但又不全是。”太阿沈默良久，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，“始皇是我唯一的劍主，我是一柄威道之劍，早就存在於天地之間，始皇千古一帝，是他召喚醒了我。”
“我守護了始皇多年，從生到死，在幽暗的皇陵地宮中，我有一日忽然感應到，在遙遠的海之盡頭，有一個靈誕生了。”
白雲飛輕聲道：“無相。”
太阿細微地頷首，“是的，直到遇見你們，我才知道他名無相。”
“靈之間會有感應，何況存於這世間的劍靈，也就只有我和他了。我能感受到自他誕生以來，他每天都很痛苦，日覆一日，晝夜不停。”
太阿說到這裏，突然輕嘆一聲，這是他露出的最接近人的情緒，“直到有一天，我發現他突然變得很開心，與此同時，他的靈卻越來越微弱，很快便消失不見了。”
“他可是古劍的靈，除了他自己，沒人能讓他徹底從世間消失，所以我很疑惑，想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麽，但是我與始皇的約定，讓我被禁錮在了地宮之中。”
"秦牧的到來，讓我看見了希望。"
太阿緩緩看向秦牧，說：“其實你們從靠近秦嶺開始，我就已經察覺到了，我一直在暗暗觀察你，你很聰明，也很有耐心，那時，我想我要等的人終於出現了。當你來到我面前時，你就需要通過我的最後一個考驗。”
秦牧望著太阿透徹又懵懂的瞳孔，緩緩開口，“最後一個考驗，是愛。”
太阿點點頭，挪開了視線，“沒錯，是看你心中是否有愛，在你和你的同伴只能活一個的前提下，看你會如何選擇。地宮能攔住無能的貪婪之輩，但是卻攔不住像你這樣的人，還記得我問你的那個問題嗎？”
秦牧挑眉，“當然。”
“說白了，那個問題就是在生命與價值之間做出選擇，你如果能為了救你的同伴而放棄你自己的生命，那答出我想要的答案的機率自然會更大一些。”
秦牧撇了撇嘴，“早猜到了，但是你當時下手那麽狠，就不怕把我打死了？”
白雲飛聽得心一緊，秦牧從來報喜不報憂，他與她說時輕描淡寫，好像成功拿到太歲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，現在得知他差點死在皇陵中，白雲飛心裏湧上無盡的後怕。
說起這個，太阿又恢覆到無悲無喜的冰雕狀態，“抱歉，守陵是我的職責所在，你們擅闖皇陵，這是必須受到的懲罰。”
秦牧聽得牙癢癢，誰說劍靈單純了，瞧瞧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性子，明明他來到皇陵是太阿願意看到的一幕，但最後太阿義正言辭，他助太阿解脫，反倒受了懲罰。
太阿輕咳兩聲，“當然，我不會讓你死的，你身中劇毒，來皇陵一定是為了太歲肉，只要你通過了我的考驗，我自然會成全你。”
白雲飛驀然出聲道：“那要是他沒有通過你的考驗，是不是當場就會死在那裏。”
白雲飛此話一出，太阿陷入了沈默，良久，他緩緩開口，輕聲吐出一字。
“是。”
白雲飛下意識地握緊了秦牧的手，手心一片冰涼。
白雲飛現在身體弱，吹了一晚冷風，她肯定受不住。秦牧微微蹙眉，回握住白雲飛冰涼的手，企圖讓她的身體暖和起來。
秦牧現在只想快點回家讓白雲飛休息，他不欲再與太阿糾纏這些沒意義的事情，當即出聲道：“從皇陵出來後，你一直跟著我的目的，就是想解你心中疑惑。”
“沒錯，那日跟在你身後，我見到了白雲飛，也見到了他的本體，心中疑惑已經解開，無相，應該是做了和秦牧一樣的選擇。”
秦牧垂著腦袋，雙手握著白雲飛細白的手，神情溫柔，就連語氣都比往常輕了幾分，“既然疑惑已解，那為何還要跟著我們？”
“因為我這個問題的答案。”
這個回答讓白雲飛和秦牧齊齊一楞，不約而同地望向太阿。
“我想知道，同為靈，為什麽他能夠那樣開心地選擇自殺，如果是我的話，我不會這麽做。”
直到這一刻，白雲飛終於想通了一件事，那就是太阿其實什麽都不明白，他不懂感情。
“無相劍是為了鎮壓太歲而生的，生來就背負著他的責任與使命，或許是這股信念太過強大，亦或者是蓬萊的靈氣充裕，所以誕生了無相劍靈。”
秦牧的語氣淡然卻又厚重，寥寥幾句就是無相劍靈的宿命，“他的出現帶著他宿世的責t任，而你不是，所以你自然不能明白他千萬年的痛苦和一剎那的快樂。”
看著太阿怔楞的表情，秦牧笑了笑，“你跟著我們其實一點用都沒有，我們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，你有無盡的壽命，去看看真正的人間吧，終有一天，你會找到答案的。”
太阿早就楞住了，他聽不懂秦牧說的責任和使命是什麽意思，但是他聽明白了秦牧的最後一句。
白雲飛的秦牧靜靜望著太阿，他像是石化了一樣，一動不動，直到天光大亮，太阿睫毛輕輕一顫，擡眸望向他們二人。
“多謝。”
這聲音輕的像風一樣，片刻間就消散了。劍靈來時迅雷不及掩耳，走時卻慢慢悠悠，影影綽綽，與他們的方向背道而馳。
白雲飛看著太阿遠去的背影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，過了許久才憋出一句，“他要去哪兒呢？”
秦牧搖了搖頭，“不知道。不過這世上除了他自己，沒人能要他的命，咱們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。”
說著，秦牧撫了撫懷中的布包，這個東西現在比他與白雲飛的命都重要，關乎著所有人，不敢有絲毫馬虎。
白雲飛亦是知曉輕重，太阿此次離去，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，之後的路，全靠他們自己了。
白雲飛吐出一口濁氣，振作精神，說：“走吧，回家。”白雲飛與秦牧相攜，慢慢走著來時路，紅日初升，比起剛才好走了不少。
“對了，你剛才說的宿世的責任那句話，我怎麽聽著這麽耳熟？”
“這話我可說不出來，明明是白淵莊主說的。”
“我想起來了。”白雲飛眉梢高高揚起，“你怎麽記得比我還清楚。”
“因為我比你聰明。”秦牧說完賤兮兮的一笑，轉眼間就跑出幾米之外。
“來呀，追我呀。”
雖然知道秦牧在故意逗她，但是白雲飛還是上勾了，秦牧一天不犯渾就渾身不爽，那表情看得白雲飛牙癢癢，
白雲飛提起裙擺，三兩步就追上秦牧，“你別跑！站住！”
兩人嬉鬧的聲音傳遍寂靜的林子，與此同時，太陽驟然露出全貌，萬道金光落下，幽綠的樹林仿佛瞬間化作世外仙境。
花神會順利結束了，尤瑤迦也憑借水上舞一戰成名，青州百姓交口稱讚，誇讚尤瑤迦天人之姿，一舞傾城。
與尤瑤迦同樣出名的，還有白雲飛。
據當時在場的人傳，白雲飛長得清艷出塵，未施粉黛，卻把在場精心打扮的各家小姐全都襯托成了庸脂俗粉。
還有人說當時秦景舟也在場，對誰都不屑一顧，唯獨多看了白雲飛幾眼。然而，話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道。
現在青州城內最津津樂道的就是秦景舟和白雲飛，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族，一個是美貌無雙的孤女，但是這幾個詞放在一起，就夠讓人浮想聯翩的了。
白雲飛聽到這些流言後人都麻了，更要命的是秦牧也聽見了，這幾日還總是陰陽怪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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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牧的語氣平淡, 說完這句話後緩緩合上這本古書，“所以這個棺材裏的，是當年那個陰陽術士？”
白雲飛初聽時覺得確有其事,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，又覺得十分荒謬, “不對吧，藥屍傳說怎麽也有千萬年了，看這人的衣料與棺材的木料，頂多也就幾百年。”
白雲飛在想, 秦景舟的目的應該就是這裏了，他怎麽會知道這裏有這樣一口棺材？或許這才是確定這句屍體身份的關鍵，也是青州重現藥屍的關鍵。
白雲飛鎖眉，緩緩道：“我覺得, 此人應當是傳說中那個陰陽術士的信徒。”
“這種歪門邪道的信徒不在少數，效仿者更是不計其數, 玄陰宗就是其中之一。”秦牧說罷一頓，垂眸看向白雲飛，“玄陰宗刨墳墓撅屍，煉制長生藥, 不正是和傳說中那個陰陽術士如出一轍嗎？”
白雲飛順著秦牧的話稍稍一想就明白了，“如此一來，此人便應是玄陰宗的先人, 元一給秦景舟做事，秦景舟知道這裏有這樣一口棺材也就不足為奇了。”
秦牧點點頭, 將古書用布包得嚴嚴實實, 踹進了懷中。
“這上面記載的就是如何制作藥屍，我們拿出去藥王谷請藥王幫忙, 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。”
秦牧想的周到，白雲飛放心不少，但是秦景舟讓他們來這裏，如果為的就是這本書，他怎麽保證這本書一定會到他手中呢？
白雲飛面色凝重，看來，他們必須時時刻刻看好這本書了。
此時天已經蒙蒙亮，他們已經上了山，元一和那群金人應該已經走了，白雲飛和秦牧決定下山，回尤家與尤道成商量過後，即刻前往藥王谷。
太阿一直跟在他們身後，白雲飛走了幾步後便停下腳步，轉身望向一言不發的太阿。
“前輩，您是為了無相劍來的嗎？”
太阿點點頭，又搖了搖頭。
白雲飛雖未說話，但是眼神清澈平靜，直直看著無相，她在等太阿先開口。
“我是為了劍靈無相，但又不全是。”太阿沈默良久，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，“始皇是我唯一的劍主，我是一柄威道之劍，早就存在於天地之間，始皇千古一帝，是他召喚醒了我。”
“我守護了始皇多年，從生到死，在幽暗的皇陵地宮中，我有一日忽然感應到，在遙遠的海之盡頭，有一個靈誕生了。”
白雲飛輕聲道：“無相。”
太阿細微地頷首，“是的，直到遇見你們，我才知道他名無相。”
“靈之間會有感應，何況存於這世間的劍靈，也就只有我和他了。我能感受到自他誕生以來，他每天都很痛苦，日覆一日，晝夜不停。”
太阿說到這裏，突然輕嘆一聲，這是他露出的最接近人的情緒，“直到有一天，我發現他突然變得很開心，與此同時，他的靈卻越來越微弱，很快便消失不見了。”
“他可是古劍的靈，除了他自己，沒人能讓他徹底從世間消失，所以我很疑惑，想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麽，但是我與始皇的約定，讓我被禁錮在了地宮之中。”
"秦牧的到來，讓我看見了希望。"
太阿緩緩看向秦牧，說：“其實你們從靠近秦嶺開始，我就已經察覺到了，我一直在暗暗觀察你，你很聰明，也很有耐心，那時，我想我要等的人終於出現了。當你來到我面前時，你就需要通過我的最後一個考驗。”
秦牧望著太阿透徹又懵懂的瞳孔，緩緩開口，“最後一個考驗，是愛。”
太阿點點頭，挪開了視線，“沒錯，是看你心中是否有愛，在你和你的同伴只能活一個的前提下，看你會如何選擇。地宮能攔住無能的貪婪之輩，但是卻攔不住像你這樣的人，還記得我問你的那個問題嗎？”
秦牧挑眉，“當然。”
“說白了，那個問題就是在生命與價值之間做出選擇，你如果能為了救你的同伴而放棄你自己的生命，那答出我想要的答案的機率自然會更大一些。”
秦牧撇了撇嘴，“早猜到了，但是你當時下手那麽狠，就不怕把我打死了？”
白雲飛聽得心一緊，秦牧從來報喜不報憂，他與她說時輕描淡寫，好像成功拿到太歲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，現在得知他差點死在皇陵中，白雲飛心裏湧上無盡的後怕。
說起這個，太阿又恢覆到無悲無喜的冰雕狀態，“抱歉，守陵是我的職責所在，你們擅闖皇陵，這是必須受到的懲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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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阿輕咳兩聲，“當然，我不會讓你死的，你身中劇毒，來皇陵一定是為了太歲肉，只要你通過了我的考驗，我自然會成全你。”
白雲飛驀然出聲道：“那要是他沒有通過你的考驗，是不是當場就會死在那裏。”
白雲飛此話一出，太阿陷入了沈默，良久，他緩緩開口，輕聲吐出一字。
“是。”
白雲飛下意識地握緊了秦牧的手，手心一片冰涼。
白雲飛現在身體弱，吹了一晚冷風，她肯定受不住。秦牧微微蹙眉，回握住白雲飛冰涼的手，企圖讓她的身體暖和起來。
秦牧現在只想快點回家讓白雲飛休息，他不欲再與太阿糾纏這些沒意義的事情，當即出聲道：“從皇陵出來後，你一直跟著我的目的，就是想解你心中疑惑。”
“沒錯，那日跟在你身後，我見到了白雲飛，也見到了他的本體，心中疑惑已經解開，無相，應該是做了和秦牧一樣的選擇。”
秦牧垂著腦袋，雙手握著白雲飛細白的手，神情溫柔，就連語氣都比往常輕了幾分，“既然疑惑已解，那為何還要跟著我們？”
“因為我這個問題的答案。”
這個回答讓白雲飛和秦牧齊齊一楞，不約而同地望向太阿。
“我想知道，同為靈，為什麽他能夠那樣開心地選擇自殺，如果是我的話，我不會這麽做。”
直到這一刻，白雲飛終於想通了一件事，那就是太阿其實什麽都不明白，他不懂感情。
“無相劍是為了鎮壓太歲而生的，生來就背負著他的責任與使命，或許是這股信念太過強大，亦或者是蓬萊的靈氣充裕，所以誕生了無相劍靈。”
秦牧的語氣淡然卻又厚重，寥寥幾句就是無相劍靈的宿命，“他的出現帶著他宿世的責t任，而你不是，所以你自然不能明白他千萬年的痛苦和一剎那的快樂。”
看著太阿怔楞的表情，秦牧笑了笑，“你跟著我們其實一點用都沒有，我們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，你有無盡的壽命，去看看真正的人間吧，終有一天，你會找到答案的。”
太阿早就楞住了，他聽不懂秦牧說的責任和使命是什麽意思，但是他聽明白了秦牧的最後一句。
白雲飛的秦牧靜靜望著太阿，他像是石化了一樣，一動不動，直到天光大亮，太阿睫毛輕輕一顫，擡眸望向他們二人。
“多謝。”
這聲音輕的像風一樣，片刻間就消散了。劍靈來時迅雷不及掩耳，走時卻慢慢悠悠，影影綽綽，與他們的方向背道而馳。
白雲飛看著太阿遠去的背影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，過了許久才憋出一句，“他要去哪兒呢？”
秦牧搖了搖頭，“不知道。不過這世上除了他自己，沒人能要他的命，咱們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。”
說著，秦牧撫了撫懷中的布包，這個東西現在比他與白雲飛的命都重要，關乎著所有人，不敢有絲毫馬虎。
白雲飛亦是知曉輕重，太阿此次離去，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，之後的路，全靠他們自己了。
白雲飛吐出一口濁氣，振作精神，說：“走吧，回家。”白雲飛與秦牧相攜，慢慢走著來時路，紅日初升，比起剛才好走了不少。
“對了，你剛才說的宿世的責任那句話，我怎麽聽著這麽耳熟？”
“這話我可說不出來，明明是白淵莊主說的。”
“我想起來了。”白雲飛眉梢高高揚起，“你怎麽記得比我還清楚。”
“因為我比你聰明。”秦牧說完賤兮兮的一笑，轉眼間就跑出幾米之外。
“來呀，追我呀。”
雖然知道秦牧在故意逗她，但是白雲飛還是上勾了，秦牧一天不犯渾就渾身不爽，那表情看得白雲飛牙癢癢，
白雲飛提起裙擺，三兩步就追上秦牧，“你別跑！站住！”
兩人嬉鬧的聲音傳遍寂靜的林子，與此同時，太陽驟然露出全貌，萬道金光落下，幽綠的樹林仿佛瞬間化作世外仙境。
花神會順利結束了，尤瑤迦也憑借水上舞一戰成名，青州百姓交口稱讚，誇讚尤瑤迦天人之姿，一舞傾城。
與尤瑤迦同樣出名的，還有白雲飛。
據當時在場的人傳，白雲飛長得清艷出塵，未施粉黛，卻把在場精心打扮的各家小姐全都襯托成了庸脂俗粉。
還有人說當時秦景舟也在場，對誰都不屑一顧，唯獨多看了白雲飛幾眼。然而，話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道。
現在青州城內最津津樂道的就是秦景舟和白雲飛，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族，一個是美貌無雙的孤女，但是這幾個詞放在一起，就夠讓人浮想聯翩的了。
白雲飛聽到這些流言後人都麻了，更要命的是秦牧也聽見了，這幾日還總是陰陽怪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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